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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翊+瞳耀】死在七年后 01 - 02

看剧的时候发现外卖小哥的扮演者是蒋龙老师，后面又看到剧情沈翊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就突然就觉得是不是可以把猎罪图鉴和sci谜案集联动一下

* 猎罪图鉴和sci谜案集联动

*联合刑侦探案，文章中涉及案件有参考

*文章时间线混乱

*全员he

注意：文章中沈翊存在心理问题

本次更新8000字

01

 

 

沈翊做了许多次噩梦。梦的内容大同小异，每每开始于深沉而不见底的大海，结束在杜城厉色的要求他画出女人模样的审讯室。沈翊记不得那女人的模样，在每段是他崩溃的梦里，只有杜城的脸是清晰的。深夜，惊醒的沈翊一身冷汗，僵硬的血液缓解了肢体的僵硬，他无助的抹了把脸。

 

这一次梦中的雷队，没有五官。无论沈翊在梦中如何努力想要想起描绘出他的五官都未能成功。

 

人说，有所思梦有想。这不是太好的征兆，沈翊想。他怎么可以在一遍一遍的噩梦中开始逃避，忘记雷队的脸？这是沈翊的罪，就算最终能够侥幸破获了这件折磨他七年了的案件，他也不能得到救赎。沈翊也明白，这种不能排解的精神压力迟早会压垮他。

 

这次的梦似乎有些不一样，沈翊在梦中感受到溺亡前的宁静。大海幽深，光透过海水形成一道一道的光束，落在他的的眼前，有个女人在慢慢向他游来。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模样。

 

神啊，让我再看一会，也许我就能记起来。沈翊如此相信。而后，他被人拍醒了。之前所经历不过是梦中梦罢了。

 

橘黄色的灯光幽幽的亮着。杜城打着哈欠坐在床沿，他一只手举着热水，一只手遮住沈翊的眼帘。

 

“我看你睡得不好，擅自主张叫醒了你，稍微适应一下，灯挺亮的”

 

不只是睡的不好，在杜城下定决心叫醒沈翊的时候，沈翊已经开始自己憋气，无论杜城怎么叫，怎么骂，沈翊都不主动呼吸。沈翊在梦中寻找死亡的念头刚一出来就把杜城吓得不行。

 

沈翊发了一身的汗，口干的难受，刚想从被窝里出来喝口水，就被杜城推了回去。

 

“别别别，你这烧刚下去，万一又受了凉，还想不想好了？”

 

自两人关系开始变好，能互称一句朋友之后，杜城打包好自己，招呼也没打一声，在一天下班后，敲开了沈翊的门。沈翊不是没反对，他反对的话被杜城振振有词的驳回。杜城是这么说的:

 

“反对无效，你瞧我行李都收拾过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只能在你门口打地铺了”

 

说罢，杜城就打开行李箱，还真要给自己铺个床出来。从杜城的视角来看，似乎自从沈翊落海之后，他的一下子就体弱多病起来，今天感冒，明天发烧，沈翊这个人，也开始变得沉默。这让杜城确定，沈翊心里有事。在住到沈翊家里的第一晚，杜城的耳力好，听到了沈翊半夜里的呼喊。他走到沈翊的房门前，想把人叫醒，课在听到沈翊在喊什么，杜城怔愣住，没一会眼睛就红了。

 

杜城把裹着被子的沈翊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新买的哈士奇垫。床头摆着个小饮水机，杜城给沈翊接了一杯水。

 

“瞧瞧咱沈大画家的黑眼圈，再这么下去，办公室的小警花们得因为我没照顾好你把我吃了”

 

沈翊的嗓子有些哑，嘴角无力的上扬，也许是想回一个调侃，又或许想随便说点什么，省得让杜城一口人做独角戏。两人已经一起住了好几天，沈翊好似才知道杜城是个话痨，说话的时候一大段一大段的，就像在念经。可沈翊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喝了水才稍微好点，身心的疲惫让他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

 

“难受就缓缓再说话，一会缓过来了再看看今天有想跟我讲讲做了什么梦吗？”

 

沈翊喝了水就看着自己的手不动，他的手腕转了转，用手指再被子上勾画着什么。杜城也不打扰沈翊，他给水杯里续上了点水，自然的躺回自己的地铺。画不出来，杜城心里烦躁的厉害，终于，沈翊打破了这片宁静：

 

“就是又梦见落海的事了”

 

他们一起住了这些天，这是沈翊第一次主动和杜城说他做噩梦的事。雷队的案件是沈翊和杜城心里的刺，以前沈翊画不出来，杜城都会说一句我也没指望你。他们现在关系好了，杜城就不再说了，甚至，会跟沈翊说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适当的休息一下也好。沈翊觉得自己不可救药，他现在很想被杜城骂。所以，沈翊对杜城说：

 

“对不起，我还是画不出来”

 

沈翊的手紧紧攥着被褥，他洗耳恭听，心里提前冒起了畅快感。是啊，沈翊，你可是天才画家，那个女人在你边上站了那么久，你怎么就记不得了呢？可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责骂，失落感快速的侵袭了他的身心。随后，一种暖暖的感觉从他干枯的心脏向四肢游去。因为他感受到了杜城的安慰。杜城把手伸到沈翊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然后又转移阵地拍了两下沈翊握紧被子的手，就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

 

“你慢慢来，我现在也明白了，仔细想想说对不起的该是我...其实很多人都会在……这是很正常的，我有一次自己实验，明明不是什么害怕的事，可是后来就老梦见自己拉上拉链就拉不开，最后就窒息在浴缸里了”

 

杜城说的是不久前的那件案子，他为了实验自己的推论，拿自己做了实验。人在死前肾上腺素快速升高，等到最后逃脱的时候，除了劫后余生的后怕，还有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畅快。

 

“还有，我第一回正式出警的时候碰到了个人渣，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那人渣做的事我就想吐，还是雷…”

 

杜城顿了一下，把队字吞回喉咙里，他撇了一眼坐着的沈翊的表情没什么不对，才放下心来。

 

杜城是笨拙的，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困扰沈翊的不只是落海的事。可杜城开不了口去问噩梦细节，只能被动的等沈翊主动告诉他。杜城在第一天住进沈翊家里的时候就知道，那造成沈翊伤神的梦里，也有他的一份。每一晚的噩梦应该都差不多，沈翊或是呢喃，或是呼喊，他深陷于自己的噩梦中，喊着他不记得了，崩溃着告诉他梦里的杜城，他画不出来。

 

沈翊烦躁的压抑的想要被否定，被骂一次，但杜城不能这么做了。他和他是朋友，杜城本来以为只有自己在意雷队的案子，那时的他因为破不了案而急躁，所以在听到沈翊不以为意的回答后，他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画害死了一位警察！”

 

杜城在气头上，脑子嗡嗡的叫嚣着教训一次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画家，他要让这个孤傲的艺术家认识到他所犯下的是他就算帮助警察破了案也无法弥补的错误。果然，他看到了沈翊的崩溃，看到了沈翊什么也画不出来的模样。杜城失望了，所以他没有再看沈翊，直接转身出去。看到他出去的沈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的自责不比杜城的浅，可无论他在审讯室如何的呼喊，说这再给他一会时间，杜城都没有回头，仿佛沈翊这条线索对于杜城来说已经断掉了。可如果真的来讲这件事，从七年前案子发生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对杜城说你杜城不是也是没破了案，身边所有的人都怕他杜城压力太大而想尽办法安慰。只有杜城，在一次又一次和沈翊的见面中，不断的和沈翊重复一句话----你怎么还画不出来啊。杜城无言中的语言暴力，让沈翊变成了现在这样，让沈翊的压抑，在落海后爆发。

 

住在一起的这几天，杜城发现自己对沈翊的态度也在改变。就在第一晚，他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沈翊挣扎，他寄希望于此，希望能在沈翊的呓语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第四晚，良心的谴责让他不能再无动于衷，所以他主动拍醒了沈翊，他自顾自的抱怨说沈翊都快扰民了，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后来，发现沈翊有疑似自杀的倾向，他从街边的家电店买了个极小的饮水机，抱着铺盖卷儿进了沈翊的卧室里打地铺，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还说什么你瞧瞧你家到底有多大，空荡荡的，周围全是骷髅和素描画，我呆的都快精神衰弱了。沈翊说你要是真的怕，不如回自己家，杜城一笑，倒头就睡，充耳不闻。

 

杜城继续说着宽慰的话：

 

“总而言之，会一直做梦很有可能就是没人疏导你，刚结的案子想想确实会让人心里压力大，更别说咱都已经加了多少天班了。哦，对了，突然想起来我今年的心理评估还没做，要不等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你跟我去一趟，没事放心，咱们体制内的都免费”

 

沈翊几乎是心理诊所的常客，他早些时候急需要一份能自己正常的证明，那是一个很难挂上的专家号，所以，在解决掉证明的问题之后，他又咨询了一些做一些心理辅导能不能帮他回忆起一些忘掉的事。心理医生很负责任，沈翊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下拿起画笔，治疗持续了一段时间，可最终，他也只能在画布画出凌乱的线条，连一个人的轮廓都看不出来。沈翊则在一道道笔迹中走向崩溃。沈翊满脸是泪，可他没表现出来任何痛苦，反倒是面无表情。然后他便不再去看心理医生，直到这次落水，因为沈翊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想起来了。曾经一直看的心理医生已经退休，但他给他推荐了一个新的人选，恰巧这个心理医生还是北江的，看病要方便不少，不会让人因为他请假而起疑。

 

这次的心理医生建议沈翊可以做一下场景复原治疗，没准沈翊就能想起他忘掉的东西。单沈翊并不信任心理医生，如果是场景复原他可能会再次陷入死亡的挣扎，所以他害怕了。后来因为医生实在太忙，所以又给他推荐了自己的同事，在后来时常的和这位心理医生交谈的过程中，一个念头在沈翊的脑子里渐渐清晰，似乎对于他来说，除了杜城，他不会信任任何人帮他复原，甚至就算是死在杜城手下，对于沈翊来说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沈翊是真的在这样想，他在找机会向杜城坦白，求助，他想让杜城帮他再溺一回水，仿佛这样他就能完全想起来了。这是在示弱，抛去一切来谈，沈翊是在告诉一个警察，你帮帮我，我想解脱。

 

沈翊知道杜城说了那么多话是在安慰他，杜城在想办法帮他逃离无休止噩梦。杜城当时搬进他屋子的借口，什么怕人体骨架，看着做噩梦，什么怕老房子年久失修，黑压压的让人难受，沈翊自是不信。

 

“麻烦城队给我争取了”

 

听到沈翊松口说要去做心理疏导，杜城立刻就在心里敲定了个时间。他不敢唠叨太多惹得沈翊心烦。昨天还听队里的小姑娘说艺术家都是有自己性格的，要真的把人唠叨烦了，又说不去了怎么办。杜城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保姆，但俗话又说得好，谁的因果谁来偿还。两个人聊了一会，打开了话匣子，谁也不困了，杜城一边聊，突然想起来这两天自己一直在忙的事。他打开自己的手机，从微信里找出来他找设计师设计的画室方案给沈翊看。

 

“我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你屋子里的画，平时在警局看那么多人脸都没这种感觉，现在只要一没光，身边一静，我心里就发麻，咱们打个商量，等下次休假的时候咱俩把你客厅收拾的就是只当客厅，把客房收拾成画室…好歹每次进门时候，让你家看起来像家一样呗”

 

说完又觉得天才画师总住在这一片完全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实在不好，就算他已经把街边胡同的路灯都修好了，就算沈翊一直住在这里是为了案件还原，这都不行。杜城可不敢再让沈翊一个人，要再遇见绑架的事，张局非把他骂死不行。而且要是他的刑侦小队真的失去沈翊这样一个侧写的天才，杜城也得因为自己亏死把自己骂死。越想越觉得亏的是自己，杜城继续劝说沈翊:

 

“其实也没必要，要我说，你搬我哪里去得了，我那也离警局近…”

 

“城队这是想在我这打地铺一辈子的架势啊”

 

“打什么地铺，我预定的单人床明后天就到了…”

 

翻找屋内设计师的手指停住，杜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本意是保护保护目前是警局和自己的大宝贝沈翊。结果，他竟然开始把沈翊这当家了，他竟然开始一边规划怎么把沈翊带回自己家，一边把自己当沈翊房子的另一个主人，思考着怎么收拾才能提高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居家生活质量。

 

“我就是…”

 

沈翊只是想调侃一句，活跃一下气氛，也没想把杜城真的弄尴尬了。

 

“没事，我这床大，城队想睡床也没事，老让城队睡地上，队里的小警花不把我吃了，蒋峰也得说死我”

 

这话杜城刚说过，但杜城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沈翊的最后一句话上，他一下子就火了，厉声反驳沈翊：

 

“他敢！”

 

这直接把沈翊逗笑了，杜城一见沈翊笑了心里刚升起来的一点对蒋峰的愧疚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两人之间的气氛活跃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会，杜城的手机震动，他打开一看，是张局的来电。

 

“杜城沈翊，你俩立刻来警局”

 

 

 

02

 

 

 

 

杜城和沈翊立刻赶往警局，中途沈翊在车上小憩了一会，杜城几度看向睡熟的沈翊，他似乎把沈翊一上车就困的表现和沈翊现在的心理联系在一起，思考是不是因为沈翊见到杜城紧张，所以选择了这种逃避杜城的方式。等二人到了警局，杜城一改往常乖张的样子，反倒是乖乖的跟在沈翊身后，等到沈翊连敲了三下张局的门，才跟沈翊一起进了屋，而他这个队长，是一直跟在沈翊身后的。

 

屋里除了张局，还有三个陌生的面孔。这三人年岁都不大，倒是挺好分辨的，其中两个一人全身白衣，一人黑西装黑衬衫完全黑色系，第三个人看起来很乖，是第一个主动向杜城和沈翊打招呼的。穿了一身白的向杜城和沈翊介绍了他们三人:

 

“特区刑警，sci白羽瞳。这是我们的心理专家，sci展耀”

 

展耀冲二人打了声招呼。

 

“这是警员白驰，之前在机缘巧合下和两位警官打过照面”

 

杜城和沈翊这时也想起来白驰就是曾经指认犯罪嫌疑人的外卖小哥。就在后来的案件复查的时候，杜城还感慨过这外卖小哥记忆力不错，毕竟很少有人能在那种情况注意力并不集中的情况下还把偶然路过身边的人的面貌细节记得那么清晰。

 

白驰和杜沈二人重新介绍了下自己。

 

“你们好，我是sci的警员，白驰，之前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因为正在执行任务，希望两位千万不要介意”

 

说着说着，白驰就因为不好意思而红了脸。杜城和沈翊也分别向新认识的三位特区警官介绍了自己。等五人互相有了个基本了解之后，张局和杜城沈翊二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白展白三人到北江的原因。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案子，犯下多起SHA///REN案的罪犯最近在北江漏了踪迹。张局告诉杜城：

 

“白展二位警官是抓捕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咱们警局配合行动。”

 

具体的案件情况还是要由白羽瞳具体介绍，白宇瞳引着几人到小队的办公室，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够真实的看到案件细节会比他在这里干巴巴的介绍要好很多。负责初步介绍的是一个叫做蒋翎的女孩子，她摆弄了几下自己的电脑，投屏上显示出来用她用导图做出来的案件梳理。

 

“嫌疑人周文安，1985年生人，在1992年到2000年区间犯下两起非法囚禁和故意SHA/////REN罪行，死者是周文安的同学，但周文安是后来转学到这个班级的，在周文安入学的第三天，这两位同学失踪，直到2010年，周文安老家拆迁重建，两名失踪儿童的骸骨被找到，死亡时间被确定为2000年左右。他于2007年从特大心理学系毕业，从业期间，也就是2007年到2010年期间教唆鼓动多起非法QIU////JIN和故意SHA/////////REN案件，被害人初步断定共16名，犯下这十六起案件的嫌犯共计五名，他们都是周文安的病人，目前均已确认死亡。加上已确定的由周文安作案的两起，被害人共18名。”

 

“当时负责周文安案件的是余sir。在余sir得到命令向周文安问询时，周文安消失了。后来余sir因为身体原因转业，案子移交到专案组，而后再次转交给sci。我们去年九月破获另外一起案件时偶然得到周文安的行踪线索，最后通过多方查证，现确定是有人帮周文安转换身份化名安案TOU////////DU到内地，做假证的人员已经捉拿归案，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安案自2015年在这家名叫蓝天的心理医院做主任医师，秘密和大陆警官们联合调查，最终于五天前找到周文安踪迹，在与北江公安局进行协商后，确定了逮捕行动的细节，北江公安局派出的是第三大队”

 

“当时本来是有考虑杜城你们的，但是正巧赶上沈翊被绑架，所以就换了第三大队”

 

张局解释说。而杜城则是指出了蓝天心理医院的问题：

 

“我们往年的心理评估都是和这家医院合作的，里面的许多医生都是警察大学里面的讲师教授。”

 

“是的，周文安以安案的身份应聘，伪造的履历十分出色，最终应聘成功。”

 

蒋翎放出了安案的档案。名牌大学毕业生，有一名知名心理学大拿作为导师背调，发表了大量的论文研究。这样的简历让他很容易就应聘到了工作，而后在工作过程中也因为自己出色的学术能力而快速升职。白羽瞳简单说明了当时安排的抓捕周文安任务细节:

 

“我们这次抓捕周文安的同时还需要从周文安那里得到被害人尸骨的藏匿地，在余sir对周文安的病患所犯下的案件进一步调查和推断后，已有6名被害者的骸骨被找到，而其余10名遇害者的尸骨至今未找到。这些周文安的病患在得知周文安消失后，集体带着折磨遇害者的视频在警察局前自焚，当时在特区很是轰动，最后被另外一起恶性的心理案件掩盖。那些FAN///ZUI视频也全部损坏，我们努力抢救，只从警局的监控中复原了一些模糊的照片。”

 

周文安是找到还未被找到的被害人尸骨的唯一突破口。从时间上算，1992年的时候，周文安才七岁。坏人不分年龄，照片上的七岁小孩面容上满是天真，可众人还是恶寒到起了一身鸡皮。话语权交回给了蒋翎。

 

“周文安的父母在他四岁的时候离异，他的父亲是城市天窗的清洁工，在1991年，也就是周文安六岁的时候因为绳索质量问题，从17层楼高处掉落死亡。周文安的母亲是超市老板，在他母亲的描述里周文安从小到大都是很乖的，直到老人家去世，她都不相信自己儿子是个杀人犯，一直在上诉请求重新审理这个案件”

 

蒋翎展示了更多的调查照片和总结性文件。

 

“最开始的那两名受害人是周文安的同学，之前提到他们被藏在了周文安老家的房子里，但直到现在，我们还未能找到这两名受害人的全部骸骨。自周文安的母亲在和他父亲离婚后应当是没有再回去过，周文安的父亲一般住在清洁公司分配的公寓里，也很少回去，那处房屋是周文安的祖父在居住，他的祖父在1992年去世，也就是周文安绑架囚禁他同学的那一年。周文安在囚禁这两名受害者的时候，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那个年代很少有监控，村里的人大多出去务工了，也恰巧是特区多雨的时候，周围的留下的年老的邻居也很少出门，所以我们多次去调查，也是一无所获，周文安在邻居的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乖乖仔，甚至要不是证据确凿他是杀人凶手，他的朋友几乎就会认为是警察搞错了才对”

 

照片时受害人被找到时候的照片，他们被直接混在水泥里砌在墙上，森森骸骨完完全全契合在水泥中，腐烂成黑色的肉块粘连在骸骨上。队里的几个小姑娘已不忍再看再听，有一两个已经开始反胃。

 

“专案组在周文安特区的家中找到了这两位受害人伤痕累累的块状皮囊，这些块状皮囊用线拼接，根据皮囊的干化程度确定，最后一块是在2000年剥下的。法医通过对骸骨进行分析，最终判定两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为2000年”

 

沈翊头一次接触这样血淋淋的犯罪，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惨白。杜城一直站在沈翊边上，见到沈翊状态不太对之后，伸了手，一下一下地捋着沈翊的后背，帮沈翊舒缓紧张和恶心的情绪。

 

“就像刚才所说，在2007年到2010年间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均是周文安的病患，在我方部门确认周文安罪行，立案侦查后，他们集体到警察局门口自焚，最后全部抢救无效，线索就在那时候断了。而现如今，完全可以说，周文安或许是唯一知道那些还未被找到的受害人被藏匿在何处的人了，因为他和所有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提到这里，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警察们都感觉到心揪得难受。作为警察，他们曾经距离帮助受害人解脱的机会那么近。

 

在周文安死亡的时间段进行主要监视的是北江警察局的陈一警官。陈一警官年龄不大，刚刚从警校毕业。杜城认识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他本来打算有机会的话亲自带带。

 

陈一警察沉默地坐在一边，面上的表情凝重，双眉皱起成小山峰。展耀建议陈一短暂地休息一下，陈一强硬的拒绝了。

 

“我们确认他的患者时受到周文安的影响，甚至周文安应当是完全的参与进来了的原因是他的一个患者留下的日记本，患者在日记本里留下了他对周文安的推崇，他认为周文安是拯救他的神明。而他囚禁折磨那些JI////NV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母亲跟别人跑了，所以他恨女性”

 

最后，蒋翎将投屏切换到抓捕行动分配部分。

 

“在到达北江后，我们在四日前就密切监视了周文安，期间白驰无意间撞到了一起案件，为了不暴露，所以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直到确认身份实施抓捕前，周文安曾经给两名儿童做过心理疏导，与他有过接触交谈的人员八名，其中有两人是心理辅导机构的医师，一名是心理辅导机构的保洁员工，儿童及其父母四名，还有一名是…”

 

蒋翎转头看向沈翊。而这最后一名，正是在一天前曾去这家和警局有合作的心理机构的沈翊。而沈翊完全没有这部分的记忆，他确实是有看过心理医生，但那是他一直去约的文朝医生，那天文朝医生没时间，才给他推荐了自己的同事。回想到这里，沈翊的脸色骤然煞白，一个仿佛被他忘记的记忆骤然在他脑海里苏醒。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冲他做着自我介绍：

 

“沈先生你好，我叫安案”

 

杜城握住沈翊的手腕，他担忧的看着他。 展耀在一旁默默的观察，他好像在这件事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摇摇头，自己反驳道怎么可能，那人应当是和人在旅游，怎么也不可能赶到北江来。

 

 

TBC